15 創世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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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 創世神
J.K羅琳扶著太陽穴，一邊翻看自己寫好的文稿。
“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？有一天早晨，我翻開手稿準備改改，哪怕編輯們的意見無趣極了……接著我發現，我筆下的人物出逃了。”
“我簡直懷疑我是不是忙得精神錯亂了。”羅琳有些苦惱，“本來寫好的文字憑空消失，只留下其他角色的對話，看上去前言不搭後語，我得為此花很多時間仔細校對一遍！嗳，於是我用三個下午讀完自己的稿件，卻發現他從整本書裏消失了。這不可能，我明明記得——最後一章《十九年後》應該有這樣的描述，詹姆問哈利什麽時候能去喬治叔叔在對角巷的笑話商店，那裏有很多很多新產品，喬治叔叔很歡迎他去——但是這句話不見了。”
麥麗素欲言又止，她上前和羅琳一起查看那些稿件，但這和她從小看的《哈利·波特》系列沒有什麽差距，這就是她所看到的原文。
“那個出逃的角色，是——”
“是喬治。”羅琳篤定地說，“喬治·韋斯萊。後來編輯催著我要稿，我只好把關於他的大部分內容刪了，所以他在某些場景幹脆就沒有臺詞，還好他只是一個配角，讀者不會起疑心。”
麥麗素難受極了。
“因為喬治不接受你寫的結局，所以他出逃了，是這樣嗎？”
羅琳瞪大眼睛。
“聰明的姑娘！”羅琳說著，從桌子後的抽屜裏拿出一份亂七八糟紙片疊成的手稿，“你猜我從哪裏找到他了？在這！我最初的手稿裏，上面全是我寫的亂七八糟的想法，他的名字大量地出現在這裏，把我最初構思的時間線攪得一團亂。”
手稿被羅琳用皮帶牢牢地紮著，像是舉著妖怪們的妖怪書。
麥麗素接過去，把那些手稿拆開來撒在地上。
她一頁一頁地翻，翻到喬治和弗雷德分開坐在霍格沃茨特快的兩間車廂裏，翻到哈利來陋居做客，而雙胞胎的房間只有喬治一個人住，翻到被打亂的情節，如同亂碼胡亂粘貼而成。涉及到雙胞胎的場景描寫，都因為喬治或弗雷德中有一人消失不見而發生連鎖反應，把她記憶裏的《哈利·波特》故事攪的一塌糊塗，已經不是原來的情節。
“我明白了……明白了。”
手稿已經徹底打亂，羅琳的正稿也受到影響，羅琳為了補救自己的故事，將手稿束之高閣，大量刪去正稿中涉及到喬治的篇幅。
而這份手稿裏的霍格沃茨更像是麥麗素穿越到達的地方。禮堂很少有燭火，城堡樓宇之間也沒有那麽精致，終日陰沈沈的。這就是被麥麗素成為“山寨霍格沃茨”的地方，其實它只是羅琳想法的雛形。
羅琳起身把自己的桌子推得很遠，似乎怕手稿裏的喬治會再度“竄逃”到她好不容易修改好的正稿裏。
“如果不是你把弗雷德寫死，喬治也不會出逃。”麥麗素面對自己如此敬仰的作者，也不免抱怨。她因為斯內普和小天狼星的死哭鼻子，因為鄧布利多和塞德裏克的去世難受過，到了最後弗雷德去世的時候，麥麗素更是哭得驚天動地。
她情緒上頭，幹脆一股腦和羅琳說了：“我能接受主角因為主線劇情而死，可是弗雷德，他做錯了什麽！他從始至終都是帶給大家快樂的人，和喬治一起，他們明明可以一起開笑話商店，一起發大財到一百五十歲！為什麽要帶走弗雷德，留下喬治一個人？他們連‘死亡聖器’是什麽都不知道啊！”
她蹲在羅琳的寫作桌前，氣得手指都捏緊了那些手稿。
羅琳的思維空間明亮，無邊無際，像哈利在1997年墜入覆活石夢境後的九又四分之三站臺。
羅琳面露難色。
“你以為我不想讓他們活下來嗎？只是，作為一個作者——”她的臉因為氣憤而泛紅，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，“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愛上彼此，比任何人都要親密……再這麽寫下去，編輯會發郵件來讓我刪改，出版商會不接受，所有讀者不再關註哈利、羅恩和赫敏，而是一直討論喬治和弗雷德！這太荒謬，我不能讓它發生，絕不能。”
居然是這樣？
麥麗素如遭雷擊似的，她居然忘記了這件事。湯姆·裏德爾讓喬治銷毀他和弗雷德留下來的痕跡，床邊的小棍子是因為弗雷德吃完棒棒糖和喬治接吻，魁地奇手套是因為他們在更衣室有過過分親密的行為弄臟了手套，掃帚枝是因為他們從那個平臺離開霍格沃茨，落地後，終於跨過一切倫理與制約，做了所有人不能接受的那件事情。
“當我回翻已經定好的稿子，卻發現弗雷德和喬治時不時鬼鬼祟祟地躲起來，或者在主角團面前表現得過分暧昧。我十分驚訝，因為這些都不是我親手寫下的，那麽是誰幫我寫的？我排查了一個晚上，決定把那些多餘的內容刪去，並用弗雷德的死亡平息這一切。”羅琳大聲說著，眼裏充滿了熱淚。
“我很慌亂，怕自己因為寫作的壓力太大出現幻覺而不自知。後來我才發現，原來魔法真的存在。”
“弗雷德和喬治在我的手稿裏活過來，他們相愛，出逃了。”
“而我能做的，就是把他們活過來的證據擦掉。”羅琳長長地嘆一口氣，“寫下弗雷德之死後的第七天，我忙著修訂前文，文章裏的時間線飛速推進，等我發現時，喬治·韋斯萊正在嘗試自殺。”
“自殺？！！”
麥麗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，不是吧，那個在厄裏斯魔鏡後等待自己的喬治不會是個死人吧？？？
“但他永遠不會知道，一個角色在作家筆下的世界裏嘗試自殺是永遠不會成功的。”羅琳痛苦地說，“我會用一百種方法讓他活過來。但我選擇了懲罰他，懲罰他放棄我所給的生命。”
弗雷德是第一個發現，這世界虛構之痕跡的人。他告訴喬治，騎著掃帚飛得很高，很高，居然可以觸碰到天際。
“天際？能摸嗎，觸感如何？”喬治笑著往嘴裏丟一顆多味豆，不以為然。
“摸起來居然是過分柔軟的紙張觸感。”弗雷德神秘兮兮地說。
弗雷德去世後，喬治躺在白鼬山金色的原野間，夢醒身邊空無一人。他想起弗雷德曾說的這句話，於是乘上掃帚，向天空一直飛，一直飛。
但他沒有觸到天際，他對弗雷德說的觸感毫無興趣。
他飛到足夠高的高度，腳下的世界已縮小成球形，喬治便松開掃帚，像個無助的麻瓜一樣，向下墜。
他並不會砸到什麽倒黴蛋，不會落在建築上。在他決定死亡的那一刻，他便直接掉進混亂而黑暗的手稿裏，那裏有童年陋居寧靜的夜，有幼年弗雷德的背影，接著幻象破滅，他來到手稿中的霍格沃茨，在那裏呆了很久很久，直到麥麗素穿越過來。
這大概是一個角色決心要在創世神的註視下奔赴往生的唯一下場。
霍格沃茨的夜那麽黑，子夜之後，所有在霍格沃茨之戰中死去的人都會變成蛇蟲鼠蟻，在城堡的走廊上漫無目的地爬行。
喬治找到弗雷德時，他變成了一條小黑蛇。
*
“要怎麽才能讓喬治回歸正常世界？”麥麗素把手稿攏在一起，如同寶貝般抱在懷裏，“我是你和你筆下人物之間的使者，今天就是來勸和的。你倆各退一步，怎麽樣。”
“並不是我不肯放過他。”羅琳抓狂道，“是他完全不肯待在這個角色裏了，就因為我殺死了他的愛人，他的親哥哥！事實上在我的構想裏，韋斯萊家必定要死去一個男人，這是我無法妥協的。”
麥麗素把手稿翻到最後一頁，上面寫著《哈利·波特與密室》的情節，戛然而止。
“那麽你一定寫過弗雷德沒有死掉的版本。”麥麗素心裏的直覺讓她有了底氣，“喬治已經燒掉了那些痕跡，你的稿件裏再也不會有他和弗雷德相愛的情節了，按照湯姆·裏德爾說的，該給我們離開的鑰匙了，對不對？”
羅琳的眼裏有淚光閃動。
然後她走到寫作桌旁，拉開最下面的抽屜，拿出薄薄的一份稿紙。她把稿紙鋪陳在桌面上，用一種惋惜的眼神望著那些文字。
“回去吧，姑娘。”羅琳說，“那個世界開啟了，再次穿過厄裏斯魔鏡就能到達。負，負，得正。”
麥麗素大喜過望，她把手稿送到離寫作桌最遠的地方，腳步都變輕快了。
“而你，你又是怎麽來到這裏的，你想過沒有？”臨走前，羅琳突然提醒她。
她楞住了。
從頭到尾，她如同知曉一切的天外來客，但對於自己進入這個世界前一分鐘所發生的事情，記憶卻是一片空白。
“你不會想在我筆下的世界呆一輩子吧？”羅琳輕輕笑了。
“如果可以的話那當然是最好啦……”麥麗素嘀嘀咕咕。
羅琳搖頭。
“你幫了喬治這麽多，卻不要回報。我幫助你吧。”
羅琳抽出一支筆，麥麗素也忍不住笑了。
“你的魔杖是一支筆嗎？”
“當然，一切魔法來源於我筆下。”羅琳揮動寫作筆，睿智的聲音念起一句咒語。
“……陽光，雛菊，甜奶油。讓這位可愛的小姐來去自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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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.K羅琳扶著太陽穴，一邊翻看自己寫好的文稿。
“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？有一天早晨，我翻開手稿準備改改，哪怕編輯們的意見無趣極了……接著我發現，我筆下的人物出逃了。”
“我簡直懷疑我是不是忙得精神錯亂了。”羅琳有些苦惱，“本來寫好的文字憑空消失，只留下其他角色的對話，看上去前言不搭後語，我得為此花很多時間仔細校對一遍！嗳，於是我用三個下午讀完自己的稿件，卻發現他從整本書裏消失了。這不可能，我明明記得——最後一章《十九年後》應該有這樣的描述，詹姆問哈利什麽時候能去喬治叔叔在對角巷的笑話商店，那裏有很多很多新產品，喬治叔叔很歡迎他去——但是這句話不見了。”
麥麗素欲言又止，她上前和羅琳一起查看那些稿件，但這和她從小看的《哈利·波特》系列沒有什麽差距，這就是她所看到的原文。
“那個出逃的角色，是——”
“是喬治。”羅琳篤定地說，“喬治·韋斯萊。後來編輯催著我要稿，我只好把關於他的大部分內容刪了，所以他在某些場景幹脆就沒有臺詞，還好他只是一個配角，讀者不會起疑心。”
麥麗素難受極了。
“因為喬治不接受你寫的結局，所以他出逃了，是這樣嗎？”
羅琳瞪大眼睛。
“聰明的姑娘！”羅琳說著，從桌子後的抽屜裏拿出一份亂七八糟紙片疊成的手稿，“你猜我從哪裏找到他了？在這！我最初的手稿裏，上面全是我寫的亂七八糟的想法，他的名字大量地出現在這裏，把我最初構思的時間線攪得一團亂。”
手稿被羅琳用皮帶牢牢地紮著，像是舉著妖怪們的妖怪書。
麥麗素接過去，把那些手稿拆開來撒在地上。
她一頁一頁地翻，翻到喬治和弗雷德分開坐在霍格沃茨特快的兩間車廂裏，翻到哈利來陋居做客，而雙胞胎的房間只有喬治一個人住，翻到被打亂的情節，如同亂碼胡亂粘貼而成。涉及到雙胞胎的場景描寫，都因為喬治或弗雷德中有一人消失不見而發生連鎖反應，把她記憶裏的《哈利·波特》故事攪的一塌糊塗，已經不是原來的情節。
“我明白了……明白了。”
手稿已經徹底打亂，羅琳的正稿也受到影響，羅琳為了補救自己的故事，將手稿束之高閣，大量刪去正稿中涉及到喬治的篇幅。
而這份手稿裏的霍格沃茨更像是麥麗素穿越到達的地方。禮堂很少有燭火，城堡樓宇之間也沒有那麽精致，終日陰沈沈的。這就是被麥麗素成為“山寨霍格沃茨”的地方，其實它只是羅琳想法的雛形。
羅琳起身把自己的桌子推得很遠，似乎怕手稿裏的喬治會再度“竄逃”到她好不容易修改好的正稿裏。
“如果不是你把弗雷德寫死，喬治也不會出逃。”麥麗素面對自己如此敬仰的作者，也不免抱怨。她因為斯內普和小天狼星的死哭鼻子，因為鄧布利多和塞德裏克的去世難受過，到了最後弗雷德去世的時候，麥麗素更是哭得驚天動地。
她情緒上頭，幹脆一股腦和羅琳說了：“我能接受主角因為主線劇情而死，可是弗雷德，他做錯了什麽！他從始至終都是帶給大家快樂的人，和喬治一起，他們明明可以一起開笑話商店，一起發大財到一百五十歲！為什麽要帶走弗雷德，留下喬治一個人？他們連‘死亡聖器’是什麽都不知道啊！”
她蹲在羅琳的寫作桌前，氣得手指都捏緊了那些手稿。
羅琳的思維空間明亮，無邊無際，像哈利在1997年墜入覆活石夢境後的九又四分之三站臺。
羅琳面露難色。
“你以為我不想讓他們活下來嗎？只是，作為一個作者——”她的臉因為氣憤而泛紅，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，“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愛上彼此，比任何人都要親密……再這麽寫下去，編輯會發郵件來讓我刪改，出版商會不接受，所有讀者不再關註哈利、羅恩和赫敏，而是一直討論喬治和弗雷德！這太荒謬，我不能讓它發生，絕不能。”
居然是這樣？
麥麗素如遭雷擊似的，她居然忘記了這件事。湯姆·裏德爾讓喬治銷毀他和弗雷德留下來的痕跡，床邊的小棍子是因為弗雷德吃完棒棒糖和喬治接吻，魁地奇手套是因為他們在更衣室有過過分親密的行為弄臟了手套，掃帚枝是因為他們從那個平臺離開霍格沃茨，落地後，終於跨過一切倫理與制約，做了所有人不能接受的那件事情。
“當我回翻已經定好的稿子，卻發現弗雷德和喬治時不時鬼鬼祟祟地躲起來，或者在主角團面前表現得過分暧昧。我十分驚訝，因為這些都不是我親手寫下的，那麽是誰幫我寫的？我排查了一個晚上，決定把那些多餘的內容刪去，並用弗雷德的死亡平息這一切。”羅琳大聲說著，眼裏充滿了熱淚。
“我很慌亂，怕自己因為寫作的壓力太大出現幻覺而不自知。後來我才發現，原來魔法真的存在。”
“弗雷德和喬治在我的手稿裏活過來，他們相愛，出逃了。”
“而我能做的，就是把他們活過來的證據擦掉。”羅琳長長地嘆一口氣，“寫下弗雷德之死後的第七天，我忙著修訂前文，文章裏的時間線飛速推進，等我發現時，喬治·韋斯萊正在嘗試自殺。”
“自殺？！！”
麥麗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，不是吧，那個在厄裏斯魔鏡後等待自己的喬治不會是個死人吧？？？
“但他永遠不會知道，一個角色在作家筆下的世界裏嘗試自殺是永遠不會成功的。”羅琳痛苦地說，“我會用一百種方法讓他活過來。但我選擇了懲罰他，懲罰他放棄我所給的生命。”
弗雷德是第一個發現，這世界虛構之痕跡的人。他告訴喬治，騎著掃帚飛得很高，很高，居然可以觸碰到天際。
“天際？能摸嗎，觸感如何？”喬治笑著往嘴裏丟一顆多味豆，不以為然。
“摸起來居然是過分柔軟的紙張觸感。”弗雷德神秘兮兮地說。
弗雷德去世後，喬治躺在白鼬山金色的原野間，夢醒身邊空無一人。他想起弗雷德曾說的這句話，於是乘上掃帚，向天空一直飛，一直飛。
但他沒有觸到天際，他對弗雷德說的觸感毫無興趣。
他飛到足夠高的高度，腳下的世界已縮小成球形，喬治便松開掃帚，像個無助的麻瓜一樣，向下墜。
他並不會砸到什麽倒黴蛋，不會落在建築上。在他決定死亡的那一刻，他便直接掉進混亂而黑暗的手稿裏，那裏有童年陋居寧靜的夜，有幼年弗雷德的背影，接著幻象破滅，他來到手稿中的霍格沃茨，在那裏呆了很久很久，直到麥麗素穿越過來。
這大概是一個角色決心要在創世神的註視下奔赴往生的唯一下場。
霍格沃茨的夜那麽黑，子夜之後，所有在霍格沃茨之戰中死去的人都會變成蛇蟲鼠蟻，在城堡的走廊上漫無目的地爬行。
喬治找到弗雷德時，他變成了一條小黑蛇。
*
“要怎麽才能讓喬治回歸正常世界？”麥麗素把手稿攏在一起，如同寶貝般抱在懷裏，“我是你和你筆下人物之間的使者，今天就是來勸和的。你倆各退一步，怎麽樣。”
“並不是我不肯放過他。”羅琳抓狂道，“是他完全不肯待在這個角色裏了，就因為我殺死了他的愛人，他的親哥哥！事實上在我的構想裏，韋斯萊家必定要死去一個男人，這是我無法妥協的。”
麥麗素把手稿翻到最後一頁，上面寫著《哈利·波特與密室》的情節，戛然而止。
“那麽你一定寫過弗雷德沒有死掉的版本。”麥麗素心裏的直覺讓她有了底氣，“喬治已經燒掉了那些痕跡，你的稿件裏再也不會有他和弗雷德相愛的情節了，按照湯姆·裏德爾說的，該給我們離開的鑰匙了，對不對？”
羅琳的眼裏有淚光閃動。
然後她走到寫作桌旁，拉開最下面的抽屜，拿出薄薄的一份稿紙。她把稿紙鋪陳在桌面上，用一種惋惜的眼神望著那些文字。
“回去吧，姑娘。”羅琳說，“那個世界開啟了，再次穿過厄裏斯魔鏡就能到達。負，負，得正。”
麥麗素大喜過望，她把手稿送到離寫作桌最遠的地方，腳步都變輕快了。
“而你，你又是怎麽來到這裏的，你想過沒有？”臨走前，羅琳突然提醒她。
她楞住了。
從頭到尾，她如同知曉一切的天外來客，但對於自己進入這個世界前一分鐘所發生的事情，記憶卻是一片空白。
“你不會想在我筆下的世界呆一輩子吧？”羅琳輕輕笑了。
“如果可以的話那當然是最好啦……”麥麗素嘀嘀咕咕。
羅琳搖頭。
“你幫了喬治這麽多，卻不要回報。我幫助你吧。”
羅琳抽出一支筆，麥麗素也忍不住笑了。
“你的魔杖是一支筆嗎？”
“當然，一切魔法來源於我筆下。”羅琳揮動寫作筆，睿智的聲音念起一句咒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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